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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子小姐的脚下埋着尸体10卷第三章:8月4日的莉兹·玻顿06_全球短讯

来源:哔哩哔哩 2023-05-16 15:04:25

第六节


(资料图片)

记忆过于浓厚的周日之后的课堂总是痛苦的。

倦怠感和过于无聊的日常生活让我焦躁不安。在日常和非日常之间,漫无目的地背诵公式实在是很让人痛苦,明明我在昨天还曾那样强烈地思考过某人的人生.......

“啊,醒着呢。”

“醒着呢,你干嘛。”

第三节课结束后,我赌气似的趴在桌子上睡觉,阿世知却不断捉弄我。

“感冒了吗?没事吧?”

在我身边如此关心我的鸿上,果然很温柔。阿世知趁我不反抗,擅自开始给我编头发,这两人真是截然不同。

“不,应该说是疲劳吧。”

“疲劳?”

“嗯,主要是心。”

“馆協君....心累?”

阿世知一边为我的头发系着黑色蕾丝丝带,一边笑了起来。

“……有点奇怪吗?”

不,不是指头发。

“馆胁你啊,总在奇怪的地方厚颜无耻........”

“谢谢你正面骂我。”

“不用客气。”

要说厚脸皮,我觉得你也很厉害。但我有足够的忍耐力,能做到不说出来。

话又说回来,这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?鸿上居然也笑了起来。我正在梳理头发的时候,阿世知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
“什、什么?”

“……馆,你是不是因为谁的家暴问题而烦恼?”

“啊?我?”

突然说什么呢?我讶异地看着阿世知。在她的妖艳妆容后面,我知道她担心地晃了晃眼睛。

“你又被卷入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了吗?”

鸿上注意到阿世知的认真,非常不安地说。

“不是这样的,你这是怎么了!”

阿世知强行打开困惑的我的手。

“黑点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就是这点。”

“点,怎么了?”

“真的什么都没有吗?那就好了……什么嘛,我这不是不由自主地担心了吗?难道搞混了。”

阿世知突然不高兴起来,我更加为难了,看了看自己的手。昨晚回家后简单地冲了个澡,但也没洗掉手上的黑点。志穗小姐刻下的黑点虽然比昨天淡薄了,却牢牢地留在我身上。

“手掌上的点有什么意义吗?”

鸿上似乎和我抱有同样的疑问,也问道。

“嗯,叫做黑点运动。起源于英国,是在SNS上逐渐扩散的运动。是遭受家暴的人偷偷向周围人求助时使用的标志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要是明明白白地写着‘救救我’,一旦被伴侣知道了就麻烦了。所以偷偷地在手掌上画点,然后把照片上传到SNS上,为了让别人注意到。特别是那些遭受暴力的人,想要发出声音并做出巨大的行动,需要很大的勇气。”

“阿世知……”

“当然,这一点也有被家暴加害者发现的风险,但即便如此,寻求帮助的方法还是多一个比较好。据统计,在日本每20名女性中就有1人有过被伴侣杀害的经历。”

阿世知最后总结道,馆胁也好,百合子也好,只要看到这个就应该行动起来。

“啊……谢谢。”

“什么?”

她应该不知道在说什么吧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向阿世知道谢,慌忙给樱子小姐发了邮件。

“……鸿上?”

鸿上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
“今次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吗?”

“嗯,没问题,我完全没问题。”

对了,我自身的确什么麻烦都没有。我点了点头,鸿上从我的笔盒里拿出一支红色圆珠笔。

“那么,如果你需要帮助的时候,就在你的手掌上画点给我们看。颜色是什么都可以,总之,希望你能告诉我。馆胁君不是时常为一些不能对我说的事情而烦恼吗?这种时候不要一个人承担,尽管向人求助吧,理由我不会问的。”

与画着黑点的左手相反,鸿上用红色圆珠笔在我的手掌上画了一个点。细细的笔尖弄得我好痛,但我又觉得那是她的痛。

“馆胁君帮助我找到了外婆,让我和樱子小姐相遇。我非常感谢你,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成为馆胁君的一份力量。我们是朋友吧?……不是。”

说到这里,鸿上摇了摇头,被她放开的手背上,还残留着鸿上温暖的手掌的触感。

“我其实偷偷地想过,如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就好了。(要是男女朋友那就更好的意思)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我也是,谢谢鸿上。

我点了点头,她露出了微笑,留在手掌上的红点,正是她的温柔。

但正因为如此,我认为这一点绝对不能用。可是,怎么可能那样做呢?正因为是重要的朋友,所以绝对不会牵扯进来。

放学后我就急急忙忙地回家了,我对老妈说,九条家有个小派对,她们邀请我过去,虽然回家会晚一点,但不会有问题。老妈的表情很微妙,但还是允许了我。

说实话,即使说了黑点的事,我也觉得樱子小姐可能不会帮忙。幸好她也想去札幌,说有想要得到的东西。

虽然觉得这个时间去札幌有点鲁莽,但我内心还是有些激动。如果说我很享受什么的,虽然这么说难免会有语病,但与平常不同的空气的气味确实让我有些兴奋。

我们直奔志穗家。

志穗小姐对我们再次来访感到非常惊讶,我还在想要是她满脸瘀青地来接我该怎么办,幸好没有,我松了口气。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会恶毒地专门往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施加暴力。

“再次打扰您我实在很抱歉,不过昨天您告诉我的那户人家我们实在找不到。”

说着,我拿出了地图。

“是指这里吗?”

我指着一点给她看。

“要报警吗?”

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用铅笔写下来的淡淡的文字……然后垂下视线,她前面放着孩子的鞋子。

几秒钟的犹豫。

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她到底想了多少呢?住着漂亮的房子,穿着漂亮的衣服,还有孩子——乍一看,生活很幸福。

但她鼓起勇气看着我。

“……是的。”

为了说出这句话,她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呢?

离开志穗家,我们报了警。

警察很快就来了,因为事先说明了这次的经过,警察的行动也很顺利。夕阳西下的住宅区里,几辆警车的红灯在晃动。

“如果能就从此没事就好了!”

难道,这是把她扔进了布满荆棘的道路?这种不安掠过我的脑海。

“即便如此,人也不应该被暴力支配。不,不只是暴力,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被他人支配。”

樱子小姐斩钉截铁地说,确实如此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要祈祷她平安无事。因为在充满暴力的社会里,很多人会成为暴力的牺牲品。

我坐在车里看着即将被警察带走的男子,突然有人敲了车窗玻璃。

“蔷子夫人。”

我吓得心脏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,没想到来找我们的是蔷子夫人。

“这是你拜托别人的东西,我帮你拿过来了。”

“对不起,我只是想尽早看到。”

坐进后座后,蔷子夫人递来一个茶色大信封。樱子小姐接了过来,神态似乎有些得意。信封上写着设乐教授所在大学的地址吗,樱子小姐想来札幌的理由好像是这个。

“啊!”

就在这时,我们看见一个人影正穿过车灯朝远藤家后面的马路走去,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女性。凭直觉,我觉得她就是志穗小姐告诉我的河内女士。

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
樱子小姐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,我们下了车,向河内家走去。

河内家是一栋相当大的平房。虽然有些年头了,但打理得很干净的日式庭院很漂亮。

在我们拜访之前,对方已经从家里出来了,看样子是担心警察来志穗家的事。

“是河内女士吗?”

“什么?”

我们一打招呼,她那带着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就讶异地看着我们。

“哎呀,是你啊!”

不过,河内女士的蓝色碎花连衣裙看上去很有品位,她的裙摆摇曳着,脸上露出了笑容,站在她视线前方的是蔷子夫人。

“你不是那个以前经常来远藤家玩的女人吗?”

“那个……”

蔷子夫人像是吃了一惊似的眨了眨眼。河内女士苦涩地嘟囔道:“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啊。”蔷薇夫人低调地点了点头。

河内女人一边说着这样啊……一边突然望向远方,她眼镜上的红灯晃来晃去。

“总觉得好吵啊,我家里没人,不用客气,进来吧,话说你们吃晚饭了吗?”

“那个,不用客气。”

由于我们突然闯进别人家里,甚至到家里来打扰,这实在令人踌躇。看到我们面面相觑,河内女士眯起眼睛。

“我还不至于去邀请那些觉得麻烦的人。跟我这样的老太婆打交道,你们可能会觉得很麻烦。不过,我是年老体弱的老人,你们就当自己是志愿者吧。”

河内女士几岁了?头脑居然还清醒,看样子大概八十岁左右吧。被这样的女人这样说,我们实在很难拒绝。

最后,我们被带到了河内女士家,三只猫“喵啊”地出来迎接。

“现在有九只。我都这么大年纪了,很难再帮忙照顾小孩,所以就只好暂时寄养保护这些猫。”

我一边听着她的说明,一边去了客厅。虽然能看到宽敞漂亮的庭院,但总觉得房子有点空。

虽然有所顾忌,但经过一番争执,还是点了鳗鱼饭的外卖,话说樱子小姐会吃鳗鱼吗?樱子小姐看到茶点里正好有包姆蛋糕,河内女士看着她一脸高兴的样子,斩钉截铁地说:“这个吃完饭之后再吃吧。”

“警察……果然来了。”

河内女士一边准备茶水,一边喃喃道。

“听说是因为丈夫的暴力。”

“是吗?太好了。”

河内女士松了一口气。

“果然……我也觉得有可能是这样,但又很难确认……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。”

河内女士含糊不清地辩解道,的确,即使知道了事实,第三方也不得不慎重对待举报。

“又来了,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是啊。”我附和道,樱子小姐突然插嘴道。

“不,这是……”

“你说的又来了,是指远藤范子吗?”

一瞬间,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。

茶壶盖子掉了下来,看着河内女士生惨白的脸,樱子小姐把刚才的信封递给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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